第38章(1 / 1)

“我要吃烧烤,我好饿啊……”方才根本没吃多少,又拼命往肚子里灌山楂饮料,如今楚清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。

程易安给她抹了眼泪,发动了车,“走,带你吃烧烤。”

两个人去了好几个常吃的烧烤摊子,因为过年全都歇业了。将车停在了路边,程易安拿手机想着办法。

“回去吧,不吃了……”两个人跨越了半个寻烧烤也没寻着,楚清觉得再找下去未免有些任性了。

“别急。”程易安手里还打着字,信誓旦旦道,“肯定给你找着。”话音刚落,程易安就将手机揣进了兜儿里,将车调头。

二十分钟后,两人到了蒋睿的酒吧。此刻正是酒吧客流量最大的时候,两个人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,里头实在是没位置坐了。

“诶,程医生!”酒吧里的拖地小哥看见程易安以后蹦起来挥了挥手,然后小跑到门卫跟前,“蒋总的哥们儿。”

拖地小哥直接将他们往蒋睿的办公室拎,顺便还好心提醒今日楼上的客房满了。

“蒋总,程医生到了。”拖地小哥敲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
蒋睿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的,一身骚包的花色西装,连刘海都用发胶抓成了心形。

“你把人拎到天台,后天烧烤用的东西给拿出来,食材什么的让小楚自己挑去。”蒋睿有条不紊地交代着,“再去拿两张毯子给他们,别在我这儿冻着了。”

方才他接到程易安消息的时候还寻思呢,为什么大过年的非要吃烧烤。如今一看楚清这眼睛红成了兔子才明白了一二,要他说程易安真的是长进了不少,知道用好吃的哄媳妇了。

“我,我去啊?”小哥手里拿着拖把,有些犹豫,“那门口的地……”

蒋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拖什么拖,改明儿给你升领班工资翻倍,赶紧去。”

得了升职加薪的命令,拖地小哥跑得比谁都快。把楚清和程易安带到天台以后打开了串儿灯,点碳,支烧烤架子……忙得不亦乐乎。末了还给程易安留了个消息,让菜不够了就给他打电话。

程易安随手拿了两瓶调料看了看,然后放回了原处,他退到一边,朝楚清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这些个东西他没碰过,也看不懂,只能拿个蒲扇不时地往碳上扇扇风。

楚清也不跟他客气,一手拿了五六串羊肉串放到烧烤架上,签子握在手里,肉却是分开的,避免了团在一起肉不易熟。羊肉变色以后翻面,撒料,楚清一边顾着羊肉,一边还指挥着程易安将难熟的鸡翅什么的往架子上放。

“嘶……”楚清突然眯着眼睛蹲了下来,“眼睛。”

嘚瑟过头了没有好下场,楚清算是切身体会到了。她方才忘情地拿着孜然粉撒料,模仿着烧烤摊摊主潇洒不羁的动作。可没料到风一吹,孜然进了眼睛,辣得她眼泪直流。

程易安一边心疼着一边又憋不住地想笑,他将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直接往楚清脸上怼,眼睛洗完了,妆也花了。

楚清的睫毛膏和眼线晕成了熊猫,眼影的亮片儿也从眼角掉到了脸颊。她从程易安懵逼的表情里读取到了一个信息——自己这副模样的没法儿见人了。

程易安想了想,给方才的拖地小哥打了个电话。

十分钟以后天台的门开了,拖地小哥手里拎了个袋子,还端了碗甜粥上来。他将卸妆的东西递给楚清,然后接过了烤串儿这项“危险”的工作。

楚清拆开一看,拖地小哥东西还带得挺全乎,连眼唇专用的卸妆液都有。她一样一样给程易安介绍,“这个是卸眼睛和口红的,倒在化妆棉上然后敷一会儿……以后我要是太累了你帮我卸。”

程易安很认真地看着楚清的步骤,随后皱着眉踌躇了半天问了一句:“你画嘴巴了吗?”

楚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,用手里的卸妆水使劲儿往嘴上抹了抹,将卸下来的口红递到程易安眼前。

程易安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嘴,说道:“不画也很红……”

楚清卸完妆以后拖地小哥的烤串儿也出炉了,动作又利索火候也掌握得正好。配着那一碗甜粥,算是一顿很丰盛的宵夜了。

楚清吃完后将程易安拉到双人秋千上坐着,一张毯子盖在二人腿上,一张毯子,就是要跟他提分手。

“你为什么没问过我当初为什么转学?”楚清早在二人相遇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无数种说辞,或是轻描淡写,或是一笑带过。可等了这么久程易安却一次都没有问过,甚至连旁敲侧击都没有。

程易安清了清嗓子,觉得车内有些闷,他将车窗又往下降了降。见楚清被风吹得一缩,他又探身到后座拿了条绒毯将她裹好。

“不重要。”

因为你回来了,所以以往的事情不重要。

因为现在的你是开心的,所以以往所以不开心的事情不重要。

因为知道你以后不会走了,所以以往你为何要走不重要。

程易安虽然从小到大不善言辞,可心里比谁都有主意。自从那时候将第一志愿从金融转成了临床,他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,楚清会回来。

“那你要是没遇到我呢?”

程易安摇了摇头,笑言:“为医学事业奉献下半生。”

楚清于他,说是爱也好,是青春时候的执念也罢。程易安也没想明白,他觉得也不需要想得那么明白。

程易安高二那年在办公室外第一次看见楚清,她短发齐肩,不着粉黛的模样使他的心跳漏了一拍,也许那一眼,就是一辈子。

从此近十年他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心动过,用当初程易安奶奶的话讲,程易安怕是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。要是老太太还活着怕是也料不到她这宝贝孙子在中学的时候就栽了。

“那年我爸……”楚清刚说了几个字,喉咙就哏住了,不知道怎么继续。

程易安轻轻将手放到了她脑袋上揉了揉,“不想说就不说。”他对这些事情没有特别大的好奇心,而且一会儿要是听着听着抱着楚清两个人一块儿哭了,想想也挺丢人的。

楚清哽咽着点点头,她伸手将程易安胸前的衬衣扣子开了一颗,从里头拖出了那条红绳出来。楚清摸索着想将红绳解开,但是失败了,她索性从包里掏出了平时修剪眉毛的小剪刀剪断,打开车窗将那褪了色的红绳连带着吊坠一齐丢进了河里。

程易安任她做完了这些动作没拦着,人都回来了,物件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。

见楚清有些伤感,程易安突然玩笑道:“要是上次没碰着你,我准备过几年去妇产科来着。”

楚清一听,刚冒出来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“让你儿子生出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我。”见楚清没明白,程易安又补充道:“老话说孩子第一眼看见谁就长得像谁。”

楚清笑出了声,摇着头骂他老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,末了又问他:“那以后我们孩子睁眼第一个看见的肯定是妇产科医生,到时候长得像他咋办?你们医院有没有特帅的那种妇产科医生?”

程易安一本正经地摇头,严肃道:“我进去陪产的时候等孩子一出来就捂着他眼睛不让看医生,只准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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