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爸,你看看我,看看我,我是木子,我是你最爱疼爱的‘女’儿啊,你不可以这么忍心,绝对不可以……”
木子一行随着前来抢救的医院人员奔跑着,一行撒着泪和早已经听不见她说话的周振华说着话。
每当木子觉得自己不会再脆弱的时候,老天就会给她再惨一些的事情,仿佛在告诉她:
你还可以更惨。
她失去每个孩子的时候是这么想的,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没了,她逃跑的时候这么想的,于是周毅和玲子遭了秧,现在,她又是这么想的,爸爸却出了情况。
她不敢再这么想了,老天太偏心,像是随时都在算计着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。
然后,在她几乎平静的时候,狠狠的扯断她的一根神经,让她痛到死去活来,彻底的对生活绝望。
绝望?难道连老天都是周李蠡的同盟,时刻的想要她达到悲伤的,来绝望,来痛苦,来感受炼狱么!
“好了,手术室两位不可以进去,请在外面耐心等候……”
周李蠡和木子都被拦在了‘门’外,几乎要奔溃的木子随地一坐,感受着医院的地板和墙壁给她传输那源源不断的凉意,她已经哭的没了声音了,眼泪留着,无声的。
害怕自己会在爸爸出来之前倒下,她只能用疲惫的双手撑着地面,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鞭策着自己。
“起来。”
周李蠡忽然呵斥一声,在有些冷寂的医院里,似乎还有些回音的感觉,却奇迹般的没得到木子相应的反应。
“我叫你起来,没听到吗?”
他的声音小了、却沉了,这是他生气的意思,往日里总能吓到木子的,可此时却‘激’不起她任何的回应。
木子垂着头,拿着头顶的漩对着周李蠡,在灯光的照‘射’下反‘射’出一个银白‘色’的圈,愈发显得头发黑的不自然。
有些奇怪而扭曲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更像傀儡娃娃,如今瘫在地上,颓败的让任何人看着都不会忍心。
可是地面太凉了,她还有着身孕。
周李蠡干脆上前一步,狠狠的扯住她的双臂,猛的将她拉起来坐在一旁的铁制椅子上,随口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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