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可南根本没法回答。
拔出的茎具上沾了乔可南体内的淫液,又湿又滑,晶莹地反射屋内的灯光。陆洐之就著那些液体浅浅地插了一会,乔可南似乎得趣了,抱著枕头,哈啊哈啊地直喘。
青年的肩膀线条很漂亮,劲瘦结实,尤其蝴蝶骨那儿,更是标致如真有一双翅膀,随时破茧而出。陆洐之很受鼓动地抬手摩挲,弯身在上头柔柔地落下亲吻。
他边插边亲,乔可南的背骨很敏感,被咬上的时候,他呻吟声不自觉地拔高,悦耳至极。
嗯……啊……
乔可南被用背後位插了一阵,这次陆洐之动得很慢、很浅,但这样徐缓的摩擦累积出来的快感,爆发起来却很巨大。他爽得整个腰都麻,龟头酥酥的,忍不住动腰,在床铺上揉蹭。
床单太软了,蹭不出效果,乔可南伸手想给自己抒解,双手却一下子被陆洐之拗到身後。
啊!他叫了声,歪了身躯,怨怨地转头瞪他。
陆洐之一笑,此刻乔可南双眼湿润,面颊被情欲蒸腾出潮红,这一瞪,可谓春情四溢,除了增加男人的嗜虐欲外全无杀伤力。他用力著,陆洐之还未完全软下的肉根又往里捅,噎住了青年接下来的抗议。
乔可南真是快哭了。
陆洐之这晚兴奋得很,不知是不是为报复他下午的把戏,直到大半夜他阳根都没离开过乔可南的身体。
两人回到床上,男人从他背後把人搂紧,用侧躺的姿势,不急不徐地缓慢抽插。
陆洐之今天也射了两次,这第三次做得很慢,慢得乔可南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又射了,只舒服地浅浅呻吟。
这样温柔的作法也别有一番滋味,两人不时舔舔吻吻,唾沫相递。这次的性爱,做得算是既甜蜜、又绵长。
堪称末日之前,最後的一晌贪欢。
至於那被自己射脏的沙发要怎样清理,乔可南实在是没法管了。
32.小偷
乔可南被陆洐之折腾了一宿,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,反倒是陆洐之抱著他,逐渐地失去了睡意。
他抚了抚小孩儿泛红的眼角,心知这晚,他有些失控,做得过分了。
他爬起来,赤著上身,拿了床头柜上的rlboro,走到阳台。
他不畏冷,事实上,他现在极度需要冷静一下。
男人想,自己去年的圣诞夜是如何度过的?在pub里,喝了一堆不知名的酒,与素不相识的人身体交媾,发泄了欲望,精神上却很空虚,隔天上班,有个傻小子还拿了自家制的糖果饼乾分送,一脸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,扎眼得要死。
陆洐之不吃甜,纵欲加宿醉,让他心情很不好,罕见地上了脾气,冷冷道: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?
乔可南一愣,尴尬地抓了抓头发。打扰你了,陆律师。
陆洐之事後想想,其实有点儿後悔,青年毕竟是一片好意。
偏他拉不下脸,又不想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,他走出办公室,想给自己倒杯热的,舒缓头疼,刚好又遇到乔可南。他像是不计前嫌,走了过来:陆律师你宿醉对吧?我这儿有解酒药,你吃一颗,会舒服一些。
陆洐之怔怔地,乔可南的态度完全不像巴结讨好,只是自然而然的随手之举。
他接过了药片,不可否认青年的行径,柔软了他某些长久以来,很坚硬、很冰冷的部分。
那天他吃了药,头痛缓和许多,心里头堆积的阴暗,也稍稍地,得到了缓解。
像是长年蜗居在阴湿角落的人,忽然见了阳光,双眼刺痛之馀,周身泛暖,不禁赞叹:世界上,原来有这般美好的东西。
简直差一点,就想将之禁锢,据为己有。
後来他的助理离职了,宇文律师问他要招人还是想调谁过去,陆洐之想了一秒便答:让乔可南过来我这边吧。
宇文博很意外:那小子?他散散的但做事挺认真,又是事务所的吉祥物,你别把人家用跑。谁不知道陆洐之在事务所内,是最难伺候的主子?
他脾气乖戾,喜怒不扬,扭曲阴暗,即便做了他这麽多年的老师,对於学生这一部份,宇文博始终很无能为力。
好在这孩子本质不错,没往利欲薰心,最不堪的方向走。
陆洐之笑笑,没多说。
学生的要求,做老师的总是愿意满足的。於是乔可南便在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目光下,转到了他的办公室来。
那一天,乔可南朝他笑了笑:陆律师,往後请多指教。
乾净清爽的笑意,彷佛教人喝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,甘甜滋润。
这时候,陆洐之尚没有其他念头,他只是想把这颗小太阳放在身边,离得近些,或许他就不会再老是觉得冷。
两人共事半年,他曾听见乔可南与其他实习律师的对话,那人说:欸,没想到你能从陆魔头手里存活下来。